口:“走,先回使馆,待猎场武比后,再做商议。”

“那公主……”

说到赫连晴,赫连勇脸色又难看起来。

然他的态度与之前已截然不同,心底再没了担心和忧虑,只余一抹挥之不去的厌烦。

“是她自己不知收敛,行事出现纰漏,白白给了人话柄,便是被捉拿审问也是她自找的,与孤何干?”

“啊?”众人不知他为何会一下子换了一种说辞,登时愣在原地,半天才磕磕巴巴道,“可、可公主——”

“住口!”赫连勇不耐打断道,“我们乃北地贵客,公主在牢中最多也就是吃点苦头,丢不了性命。”

“往后关于公主的事无须再与孤说,等她什么时候被放出来了,直接将人关在使馆里就是。”

眼看他拂袖走远,余人面面相觑半晌:“……是。”

另一边。

等时序带人匆匆折返,并不意外酒楼里已没了先前几人的身影,只因他们身量显眼,一路问过,总有对他们有印象的。

那几人始终在京南走动,仿佛没有目的地,经常出现在一个地方经过两次的情况,偶尔因各种原因与摊主发生争吵,以至于许多人都记得他们。

还有一位眼睛不好的嬢嬢说:“他们说什么、什么赫连部落,说他们是赫连部落的人,不能惹他们……”

嬢嬢一个人守着锅炉,自不敢与几个壮汉起冲突,为了尽快将人打发去,连烧饼钱都没收。

她对司礼监也是心有畏惧的,但对那几个壮汉的怨怼暂时冲淡了这份畏惧,叫她面对司礼监众人时,也能断断续续讲出话来,最后再添一句:“他们一看就不像好人,大老爷们可一定要抓住他们啊!”

时序的目光在她的摊位上转了一圈,开口问道:“刚刚那几人欠了多少烧饼钱?”

嬢嬢不明所以,却是利落地给出一个数字。

下一刻,便听她身前的男人冷声吩咐道:“拿一钱银子来,给了这位大娘。”

碎银角落在簸箕里的声音不大,但还是被眼睛不好的嬢嬢及时捕捉到,一时惊诧不已。

等她再回神,司礼监众人的身影已消失在街尾。

“这——”嬢嬢将簸箕里的碎银角摸出来,半晌说不出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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